宁竹鸣眼如和风温柔,“无妨。”
唐突一些才好。
他心中默默念道。
云容礼数周全地又揖了一礼,“谢公子体谅,那我先下去收拾下。”
话落,也不等宁竹鸣回应,她端起铜盆逃也似的离开。
宁竹鸣看着她的身影唇角弯起,穿好上衣,指腹落在脖颈温润处,鬼使神差地想到四个字:香甜柔软。
柔软他已触及,但不知香甜与否?
值守的禁军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宁竹鸣一直在那傻笑的画面,他连喊了几声未应。
无奈之下,他提高声音道,“宁都候!”
宁竹鸣神识归位,马上收了笑,“何事?”
“启禀宁都候,许济舟许二公子求见。”
“嗯,让他进来吧。”
“是,宁都候。”
禁军引了许济舟进来。
许济舟与宁竹鸣寒暄几句,在一旁落座。
此时,云容也收拾好从浴房走了出来,三人又见礼一番。
这是云容第三次见到许济舟,初见他时温润如玉,再遇时失魂落魄,而今的他却显得异常从容坚定,眉宇间透着历经风雨后的豁达与淡然。
云容不由多看了几眼,许济舟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转而看宁竹鸣道,
“宁都候今天心情不错?”
宁竹鸣目光一飘,自然扫过云容,“嗯,今天收获不小。”
许济舟笑道,“在下倒是有些好奇是何收获?”
“不足为外人道也。”
宁竹鸣淡淡中止了这个话题,凝眸看他,话锋一转问道,“你文试准备得如何?可有十足的把握?”
许济舟脸色郑重,“在下虽不才,但论起诗赋书画,经义策问,在太学也算是佼佼者。只是上次听宁都候提起此次文试恐有内情,故想听听宁都候的高见。”
宁竹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瞒许二公子,此次西夷提出武试采取随机抽选之法,可只字不提文试。
“我思来想去,有两种可能,要么西夷觉得武试胜两场即可,文试并不重要,要么西夷文试胜算把握极大。西夷向来崇武抑文,导致文化衰微,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