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冷声讥讽,
“叶姑娘,你家中无铜镜吗?若无铜镜,为何不以溺自照。”
转头看向张嬷嬷,怒斥道,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国公府的门槛何时这么低了?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进来?”
许氏连珠带炮的一连三反问,不禁让张嬷嬷冷汗直冒,刚才排队的时候这姑娘挺正常的呀?
来不及细想,张嬷嬷忙吩咐身旁的两个粗使婆子去抓叶玉女。
叶玉女有所察觉地退后几步,毫不示弱反怼道:“夫人何须拐弯抹角嘲笑奴婢。
“和夫人相比,奴婢这点勾人的技艺自然是不够看的。
“夫人当初以庶女身份屈居姨娘之位,又在原配死后立马上位。此等手段奴婢望尘莫及。
“但,夫人需记得凡事终有因果循环,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费尽心思谋划来的如同那水中月镜中花,总有一天会化为泡影。
“不知夫人午夜梦回,可否会愧疚?”
叶玉女的话像是触碰了许氏的要害。
许氏脸上爬满狰狞,紧握拳头,指甲嵌入掌心才勉强稳住情绪。
她阴鸷的目光如刀般恨不得将叶玉女凌迟,声音歇斯底里,
“来人,还不赶紧将叶玉女给我打出府外,下次再见到此人,见一次给我打一次。”
不等婆子们冲上来,叶玉女已麻溜地退到十丈开外。
“哼本姑娘自己会走。”叶玉女不服气地高声嚷着,转身飞快地跑了。
瞧许氏失控的表情,云容就明白叶玉女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且她明显是针对许氏而来,看来这宁府的水挺深。
刚才的插曲太过突然,连院中的风也吓得刹那静止。
一时静寂无声,落针可闻。
姑娘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恨不得此刻耳朵暂时性失聪。
完了,这是拿命在吃瓜呀!
云容顿时觉得金子也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