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正抚额,唉声叹气:
“这太医做到我这份上,也算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陛下也真是的,非得这样整我。明知道我闲不住,非让我待在你这半个月,不闷死我才怪。”
宁竹鸣懒得理会,背朝他,出声道:“要不我替你和陛下说说?”
“别别别,我和你说笑呢,”林以正苦中带涩,“陛下之命岂有不遵之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宁竹鸣飞快地转身面朝林以正,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宁竹鸣喊道:“进。”
“吱呀”一声门从外被推开。
小厮李德进门后,拱手抱拳道:
“启禀公子,小的刚瞧见汀兰堂院中梨树上挂了紫玉兰的灯笼。”
宁竹鸣嘴角微扬:“嗯,你去安排下,而后在门外候着,我换身衣服就来。”
李德憨憨地摸了摸头,犹豫问道:“公子,您眼睛不便,是否要小的伺候您更衣?”
“不用,这不有现成的人吗?”宁竹鸣下巴一抬指向林以正。
李德应了声是,倒退而行,转身将门带上。
“汀兰堂、紫玉兰、灯笼。”
林以正念叨着这几个词,恍然大悟,
“你小子,原来是有意中人了?也不告知为兄,那人可是老夫人带回来的姑娘?”
被戳穿了心思,宁竹鸣倒是少见的耳郭泛红。
林以正笑着调侃道:
“真是没想到,你这外表冷冰冰的国公府大公子竟也红鸾星动。难得难得,我倒有些好奇那姑娘是何等绝色?”
“肤浅。”宁竹鸣从鼻腔带出两字,将眼上的白纱布卸到下颚。
快速地起身走到黄花梨衣柜前,挑了一件湖蓝色暗纹海棠云锦。
“哟嗬,我肤浅?见色起意是人之本性,难不成你能对着一头母猪起爱慕之心?”
林以正起身,双手交叉在胸前,似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
“怪不得前阵子你也少怼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开窍了知道要敬重兄长。唉,竟是为兄想多了。真是伤心呀。”
宁竹鸣在宫中任御龙班值,负责近身保护陛下安危。
总有那没眼力见的刁民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