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而已吗?”宁竹鸣漆黑的眸子看着刘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刘姨娘脊背一凉,垂眸低声道,“紫凡虽是庶女,但毕竟与大公子血脉相连,还望大公子念着兄妹情意,救救紫凡。”
“何来兄妹情意?”宁竹鸣脸色冷若寒冰,“刘姨娘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抬了抬眼眸,继续道,“是冷眼旁观的兄妹情意?还是避犹不及的兄妹情意?亦或是明哲保身的兄妹情意?”
刘姨娘双肩颤动,摇了摇头,哀声道,“大公子,并非紫凡有心疏远您,只是妾和紫凡的一言一行均在夫人的掌控之下。紫凡若是亲近于你,夫人定会想方设法为难她。”
“是吗?”宁竹鸣冷眉一挑道,“既在许氏的掌控之下,那你今日又是如何避开她来见本公子的?
“如若真有心,未必就没有办法,不是吗?所以,别妄图和本公子扯什么兄妹情意,在本公子心中,无兄妹可言。”
顿了顿,他直视刘姨娘,淡漠道,“更何况,说不定还不是什么兄妹?”
尾音延长,似别有深意。
刘姨娘慌忙错开目光,垂了眼睫,含糊道,“妾妾不明白大公子所言何意。”
“不明白吗?”宁竹鸣眸光沉沉,“不明白也罢,你走吧,本公子就当今日未见过你。”
话落,转首顾视云容,收起板栗糕,替她斟了一杯茶,“不可贪吃。喝点茶润喉。”
云容酌了口茶,满足地嗷呜一声,爪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在桌上翻了一圈,随后下巴贴桌,伏在桌几上。
[那个雌雄难辨的宁二姑娘和许济舟定亲了?清醒哥刚说鱼儿上钩,所以他们二人之事是他的手笔?]
宁竹鸣唇角勾起,吃饱了果然脑子好使了些。
刘姨娘一时缄默,片刻,抬眸看宁竹鸣,声音颤抖,“妾斗胆问大公子,要如何才能救紫凡?”
宁竹鸣视线仍落在云容身上,轻飘飘道,“刘姨娘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求人帮忙的态度,该是言出真心,行见诚意。”
刘姨娘眼神一紧,静思良久,目光遥遥如隔了一层冬日的冰霜,缓缓开口,
“妾怀紫凡之初,那时许氏还只是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