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李德,喊道,“欸,李管事,我是珊瑚,能否行个方便让我见下云容?”
李德走了过来,正色道,“公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见云容,你回去吧。”
珊瑚咬了咬唇,转身离开。
芝兰堂。
“什么?白芍死了?”刘姨娘双手捂住胸口,脸上血色尽失。
宁紫凡手指紧握,“是,就在小娘出门后不久,她就吞炭自杀了。小娘,你信她会自杀吗?”
“信或不信有何意义?”刘姨娘跌坐到圆椅上,双眼圆瞪,低声呜咽,
“一定是她,赵惜月。那次宴会,许氏揭发她和大公子私相授受一事,被她轻易化解。白芍向来守口如瓶,从未对我透露过什么,可你说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白芍啊,你看看,你忠于的是什么样的主子?”
宁紫凡握住刘姨娘的手,“小娘,你别难过。人已去,唯今之事乃是将她好好安葬。”
刘姨娘低头垂泪,“嗯,我去找下宁管家,让他帮忙寻个地方好生葬了。”
接着抬首看宁紫凡,说道,“他答应了。”
宁紫凡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屋内静默了一刻。
刘姨娘轻拭眼泪,“我明知是她,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兄长一家身契还在她赵家手上。”
宁紫凡摇头道,“小娘魔怔了,明的不能来总能来暗的。你若想,总会有法子的。”
刘姨娘嘴巴张大,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和他倒不愧为兄弟。今日他也这样说过。”
宁紫凡眼眸发亮,“真的吗?”
停顿了下,又道,“不瞒小娘,其实我很羡慕大哥,他活得肆意洒脱,又睿智通透。是我追随的榜样。”
刘姨娘想到今日他胜筹在握却诱胁冷清的样子,叹道,“那只是你看到的一面。况且,他所经历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接下来的两天,宁竹鸣散值后都带着云容在丰乐楼用膳。
云容发现丰乐楼的陈掌柜见到宁竹鸣很是殷勤,倒是将顾客就是上帝这一宗旨贯穿得彻底,也难怪丰乐楼客似云来,经常座无虚席。
好在,宁竹鸣在丰乐楼有一间固定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