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祎伟嗯了一声,目光拉远,缥缈的声音中带了些许伤感和微不可察的怀念,
“清秋姑娘博览群书,个性坦率,与大姑娘很是合得来。我记得她们二人每每聚在一起,都会畅谈各地风土人情,然后说哪里是赏玩的好地方,她们约好要携手去游历。
“陛下的好友,有个名唤容庚的,他而今已是大理寺卿。我记得清秋姑娘总喜欢和大姑娘谈起他,说他为人狡诈,善于算计,对容庚是一脸鄙夷,可大姑娘却笑着打趣她说春心萌动而不自知。
“然而,清秋姑娘却极力否认,她说她不愿婚嫁,束缚在一方天地,她说她想去见识外面的天地是否真如书中所写。她总是笑着说作个自由的闲人,约二三知己,抚一弦琴,饮一壶茶,听一溪雨,那才惬意。”
云容若有所思,轻轻念道,“容庚?”
范祎伟点头,幽幽叹息,“此人也是个怪人,十六年前为了和公孙悦退亲不惜得罪了外祖公孙家,就因为退亲一事公孙家和容家一度断了来往好些年,后面公孙悦寻了不错的亲事,两家才慢慢又有了来往。”
“那容庚如今可成家?”
“算未正式成家,不过听说在容老夫人的强烈要求下收了一个姨娘,生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