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注视着我的眼神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如天空大海般包容，广阔而又深邃。
同样也令人捉摸不透。
“……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动了动嘴皮，那熟悉的古钟般的嗓音也发生了变化，听起来更加年轻了。
“……”我看着他的变化，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建设，可还是莫名惊叹了一下，“当然是因为‘永夜之城’。”
“你在书中留下的提示，告诉了我答案，”我继续说道，“有些话语，只有你我知道，你在日记里不断地强调‘永夜’，‘永夜之城’，而作为冷帅的你，同样在我面前无意识地说着‘永夜’。”
“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能预知到我的到来，又为什么能够确定这个提示一定只有我能知道，你怎么保证身为冷帅的你一定不会认错人？”
我很确信冷帅在通道里谈及“永夜之城”的时候李秋也同样在场，但后来我询问了卟卟，又追问了李秋，他们两个却对这个词语毫无印象。
冷帅，不，现在是朝阳。
他笑了一下，目光无意地在我和李齐佑之前逡巡了几次，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反倒是自顾自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朝阳’，斯诺克大人‘座下第三神使’，同样也是这个世界一切阻隔与界限的化身。”
“既然您已经唤出了我的真名，那我便会倾尽一切力量来帮助您。”
这家伙绝对是在转移话题，故意无视我的问题的。
可既然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也不会强迫他。
啊，该死，最讨厌谜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