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低估了刚才摔的那一跤,这脚才刚动,一阵剧痛就从受伤的膝盖处传来,不过最后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你这样还是先去找医生看看比较好。”
虽然苏怡没有叫出声,但从她不自觉紧皱的眉头也看得出她在极力的隐忍着。一向不爱管闲事的萧然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建议道。
“没事。”
苏怡深呼吸了几下,忍着疼痛就急忙向前飞奔去。即使脚走起来有点一拐一拐的,不过苏怡已顾不上许多,赶在电梯关上前迅速跨了进去。
苏怡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手术室外空荡荡的只有母亲一个人坐着,看着背影孤凉又悲怆。
在苏怡的印象中,母亲什么时候都是衣着打扮得体的,即使只是出门扔个垃圾也要穿戴整齐,连头发丝都不会乱,更别说出门穿拖鞋这种事了。遇事时也总是不急不躁的,永远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可此刻的她,那一丝不苟地梳着的头发已凌乱,脚上穿着的居然是一双室内已被踩得有点脏乱的拖鞋,双目无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苏怡很担心,若是父亲有个好歹,母亲是否真能承受得住。虽然焦急父亲的情况,可看到这样,话已到嘴边此时却是张不开。
苏怡轻轻走了过去,伸手环住了母亲,想要给她一点力量,又或是彼此依靠着安慰着。
“悠悠,你爸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呢?”陆秋蝉看着依然亮着的手术室外的灯,似是对苏怡,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声音却幽幽远远像另一个的地方传来似的。
苏怡何曾见过陆秋蝉女士这副脆弱不堪的模样,只能忍着心头涌上的万般情绪,环在肩膀的手紧了紧,似是给母亲也是给自己的力量,安慰道:“放心吧,妈。爸他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陆秋蝉毕竟是最早赶到的,了解的也比苏怡多,知道情况并不容乐观,可还得抱着一丝希望。
正在这时,在一旁打电话的苏柏昊走了过来。见着相依偎着的母女俩,又看看还亮着灯的手术室,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一时间心口像是被万斤大石压着,喉咙也被东西扼住。想说几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