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熏在剧痛中绝望地惊叫着,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并非审讯室,而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羊羔正用温热的舌头轻轻舔着他的脸。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里怎么会有羊?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小羊羔?
石原熏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额角冷汗涔涔。
这荒郊野岭,突然冒出一只小羊羔,实在蹊跷。
有羊便意味着附近有牧羊人,而牧羊人一旦发现他这个不速之客,极有可能引来追兵。
他用力推开还在身边蹭来蹭去的小羊羔,顾不上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双手撑地,挣扎着起身。
石原熏刚勉力支起身子,余光便瞥见一只黄狗正慢悠悠踱步而来,耳朵竖得笔直,眼睛紧紧盯着他,浑身毛发微微炸起,满是警惕。
他心中“咯噔”一下,这狗分明是羊主人家的放牧犬,常年在山野间放羊,对陌生人的气息格外敏感。
此刻这狗的出现,无疑证实了放羊人就在附近。
石原熏不敢有丝毫耽搁,一瘸一拐地朝着树林深处仓皇走去。
那只黄狗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汪汪”狂吠。
片刻之后,一个七八岁的放羊娃,手里攥着根细树枝,正慢悠悠朝这边晃来。
那狗见主人来了,叫得更欢,尾巴却夹得紧紧的,朝着石原熏逃走的方向疯狂示警。
放羊娃顺着狗叫的方向瞧去,眼睛滴溜溜一转,旋即又瞅见了石原熏睡过的那片痕迹——被压乱的落叶、沾着血迹的枯草,还有几道歪歪扭扭的脚印。
他蹲下身子,小手在地上摸了摸,又瞧了瞧四周,小眉头一皱:“这儿有人待过,还受伤了。不会是偷羊的贼吧?”
正寻思着,又走来了一个十六七的青年。
放羊娃见到他,上前道:“哥,刚才这里有个受伤的人,咱家的小羊羔又在这里,不会是偷羊的吧?”
那青年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机灵劲儿,听放羊娃这么一说,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
他伸手拍了拍放羊娃的脑袋,叮嘱道:“你在这把羊看好了,可别让它们乱跑,我过去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