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附和:“对,不能轻饶了他!”
可也有人担忧地说:“可别真闹出人命啊,还是按三爷才说的,报官吧。”
一时间,众人又陷入了争论之中。
灶间里,石原熏被困得像只困兽,听着外面乡亲们七嘴八舌的怒骂和争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
自己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那些愤怒的村民极有可能一窝蜂闯进来,把他乱棍打死。
石原熏平日里虽也经历过不少生死时刻,可此刻他却并不怕死。
然而,要是以这样窝囊的方式死去,日后传回特高课,定会成为同僚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一想到那些人嘲笑的面孔,石原熏就觉得无比屈辱,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眼神中满是愤恨与不甘,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脱身之法。
灶间外嘈杂的声浪里,忽然混进一道拖沓的脚步声。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个穿黑色制服的警察晃晃悠悠走来,制服扣子都没系齐,腰带松垮地耷拉着,帽子也是歪着戴的,浑身酒气熏得人直皱眉。
青年脸色一变,快步上前解释:“我本要去镇上寻您,可半道听说您不在,就让我堂弟去替我报了案,我这才急着赶回来……”
那警察眯着眼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摆摆手:“废、废话少说!怎么回事?”
青年将
他踉跄着拨开人群,目光扫过石原熏藏身的灶房,又落在小山子肿起的脸上,忽然咧嘴一笑:“哟,偷东西还打人?胆子不小啊!”
说着竟从腰间掏出一把准星都磨秃了的驳壳枪,在手里转了个花枪,枪口晃晃悠悠指向众人。
人群被那黑洞洞的枪口吓得一阵骚动,众人慌忙向两侧退开。
青年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双手微微颤抖着指向灶房,声音却还算镇定:“那歹人躲在灶间里头,他伤了人,还抢了东西,您可得主持公道啊!”
警察醉眼朦胧地瞥了青年一眼,嘴里嘟囔着:“哼,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