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科长,再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
闵文忠手指几乎戳到王德发鼻尖,唾沫星子横飞:“蠢货!人家都把人犯带到审讯室里去了!你还在这大言不惭说将功补过,补个屁!难道跟行动科抢人吗?”
王德发身子一哆嗦,脑袋“嗡”地炸开,张着嘴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湿了胸前衣襟。他心里直打鼓,暗叫不妙,深知这次捅了大篓子,上峰怪罪下来,自己这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
待闵文忠骂得口干舌燥,暂时停歇,王德发仍跪在地上,头低得快要贴到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可他心里,却把满腔怨恨都归到了方如今头上。
“定是那方如今在背后捣鬼!甚至他早就知道了人犯的下落,过来找我不过是为了营造声势,然后故意坏我好事,让我在科长面前丢尽脸面,落得如此下场!”
他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怨毒,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这个假想敌身上,全然不顾自身办事不力的事实。
闵文忠骂得喉咙冒烟,胸膛仍剧烈起伏,余怒在眉间凝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王德发瞅准时机,像弹簧般一骨碌从地上弹起,谄媚之态尽显。
他弓着腰,小碎步跑到办公桌旁,双手慌乱地抓起水壶,又抖抖索索地往茶杯里倒水,茶水溅在桌上,他也不管,只赔着笑脸:“科长,您消消气,喝点水润润嗓子。”
那模样,活脱脱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闵文忠斜睨了他一眼,虽仍气鼓鼓的,但心里也明白,这王德发虽办事不力,却到底是自己提拔起来的心腹,平日里鞍前马后,也替自己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儿。
骂也骂过了,气也撒了大半,还能真把他怎么样?
闵文忠没好气地接过水杯,仰头灌了一大口,水温恰到好处,他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放下杯子,、沉声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被人捷足先登了,咱们不能当缩头乌龟,不然以后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