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刚刚才在拳台上赢下生死局的汉子,此刻的声音却温柔得像一根羽毛:“小勤,我来了。”
顿了顿,李侠稍稍低头,凑在李勤的耳边:“我还有两个朋友在这里,今晚我们都走,一起走。”
小勤突然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炽热的光,旋即,发现了满脸是伤的哥哥。
他颤抖着摸向李侠肿得快变了形的脸庞,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哽咽发出声音:“哥,怎么回事?他们打你了吗”
李侠摇摇头,笑着拍了拍自己胸前挂的红色牌:“你哥可是高级管理,要打也是我打别人。反倒是你,挂的猪仔牌,怎么混到了包厢里?还能用着手机,这倒是稀罕事。”
“在我那一层,其他同事们技术上的事情都是我来解决,然后我挣的业绩也是最多的,所以他们就不管我了。”说到后边,李勤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也清楚,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在这个邪魔乱舞的夜晚,李侠很欣慰自己的弟弟并没有变。
他朝边上正和众人狂欢的大狗子挪了挪嘴。
“侠哥,过来喝酒啊!今天碰着你弟了,开心啊,要多喝几杯!”
大狗子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贱兮兮的坏笑道,“等会我把我那妞让给你弟弟,你们玩哥俩好,哈哈,这次是真的哥俩好啊!告诉你们个秘密,我挑的那俩姑娘啊,正好也是亲姐妹!”
“哈哈,狗哥,绝啊!”
“这么一换,狗哥不是没女人了?这怎么行!”
“嘿嘿,我这有一对金牌扶手,你懂得,是母”
“我了个大草,这个爽!”
在园区这里,已经没有基本的节操。
ktv的包厢为什么又叫嗨包,除了有白色面粉、冰糖和粉末助燃外,这种对伦理的肆意践踏也是其不断疯狂,为他人追捧的原因之一。
这些个流落在外的华国人,往往沉沦在华国所不允许的事物,用来向那些留在国内的人们证明,自己出国的选择没有错。
归根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李侠拍了拍李勤的肩膀,笑道:“我去喝会酒,你继续玩,对了,手机号码是多少,我们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