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语。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她的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以及更深层次的复杂情绪。
“凯莎女王……”
池鱼来到凯莎身旁。
她神色复杂，带着一丝不甘与懊恼。
“我们……是否要继续组织舰队，追击莫甘娜？”
凯莎缓缓摇头。
“不必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叹息。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坤萨星已毁，恶魔军团主力覆灭。”
“此战……我们胜了。”
军团长池鱼张了张嘴。
她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清楚地感知到，凯莎女王又一次，没有对凉冰下死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放水”。
这是放了一片汪洋大海。
否则，以天使军团的实力，凉冰绝无可能逃脱。
……
星海深处。
一道黯淡的流光，正拼尽最后余力，仓皇逃窜。
那光芒极不稳定。
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凉冰大口喘息，体内剧痛。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身上曾象征女王威严的衣物，此刻早已破碎不堪。
勉强蔽体。
体内的能量更是，几乎枯竭。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牵动着神体的创伤。
这次若非蓝雀在最后关头，为她撕开了一线生机。
她，恶魔女王莫甘娜，恐怕早已被凯莎那个碧池抓住。
“凯莎……”
凉冰咬碎银牙。
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不甘。
“你个碧池！”
“给我等着！”
“我莫甘娜，跟你没完！！”
她猛地回首。
布满血丝的眼眸，望向遥远星域。
那个曾经承载她所有野望的星域，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废墟。
废墟之上，是无数恶魔战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