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睑轻抬,朝书房瞥了一眼。 非礼毋视,非礼毋听。 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窥人隐私?他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还是举人呢! 窦昭心中不悦,淡淡地朝着他点了点头,去了纪氏屋里。 纪咏回头,就看见邬善面色苍白地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他喊了邬善一声,邬善却“啪”地一声关上书房的窗扇。 纪咏皱了皱眉,想了想,跟着窦昭进了纪氏的屋子。 窦昭正在向纪氏告辞。 纪氏拉了她的手,笑得十分慈爱:“以后有空就来陪六伯母坐坐。”
好像以后看不到她了似的。 窦昭心里涌起一股愧疚。 六伯母待她如母,她却辜负了六伯母的好意。 “只怕到时候要吵得您赶人。”
她和六伯母开着玩笑。 纪咏却笑吟吟地问她:“不是说求了邬善帮着画扇面吗?扇面呢?”
他上下打量着她,“不会是邬善不会画吧?要不要我帮你画一副?我画画也还可以,师从江南名士周六一呢!”
窦昭只觉得头痛,看在六伯母的份上,却不好把话说得太失礼,笑道:“邬四哥说他画好了让小厮送到西府去。”
“是吗?”
纪咏还要说什么,纪氏已语带警告地喊了他一声,“见明,你不是说过两天要去泰山看日出吗?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还有什么没带的?”
纪咏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窦昭看见纪氏脸上掠过些许的无奈。 她忙站起身来:“六伯母,那我先回去了。您要的茉莉花,黄昏的时候我让他们给您送过来。”
“麻烦寿姑了。”
纪氏笑着,让身边的大丫鬟采菽送了窦昭出门,然后忍不住对纪咏道,“祖父是怎么对你说的?让你‘少说多看’。你可不要让祖父伤心才是!”
纪咏闻言嘟呶了声“我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道:“您不觉得,那个邬善没有一点风度气质,根本就配不上寿姑吗?这是谁做的媒啊?简直是乱琴弹嘛!”
纪氏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胡说些什么?人家配不配得上,与你有什么关系?”
纪咏没有吭声。 纪氏表情缓和下来,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