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如脱虎口般地一溜烟跑了。 窦昭低声警告窦明:“这是二太夫人的院子,你如果不想被禁足,就把脾气压一压。”
窦明冷冷地“哼”了一声,脸色半晌才平静下来。 窦昭说纪咏:“你没有给窦明带礼物就算了,也不用这样羞辱她!”
纪咏却理直气壮地道:“我本来就没给她带东西,她当着我姑姑的面讨东西,我只好敷衍了事了,难道这也怪我?谁会当着别人要东西啊!”
窦昭无语。 “好了,好了。”
纪咏笑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决不会和她计较,这样总可以了吧?”
然后道,“四妹妹,那铁球好玩吗?我听人家说,凡是上京经过保定府的,都会买了那铁球送人……” 窦昭喊了声素心。 素心笑眯眯地从腰间的荷包拿出了那对铁球,骨碌碌地转了起来,动作流畅自然,声音如浅唱低吟的小曲。 纪咏讪讪然笑了笑。 窦昭拂袖而去。 窦明从此把纪咏恨上了。 八月十五的家宴,纪咏那桌头顶的大红灯笼骤然自燃起来,大家都惊慌失措,唯恐避之不及,只在纪咏,稳当当地坐那里,没等管事、小厮奔过来,就一杯茶泼过去,淋湿了灯笼灭了火。 又过了几天,窦明身边的一个小厮不见了。 窦明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晚上,有人在西窦后巷的毛厕发现了他——他被人五花大绑,脸上抹上了墨,嘴里塞了臭袜子,被插在毛厕粪缸的角落里,头上还挂着不少黄白之物。 窦昭脸色铁青,问窦明:“到底怎么一回事?”
窦明不作声。 窦昭冷笑道:“你不说也可以,下一次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没等她的话说完,窦明尖叫起来:“我不过是让人给他的马下几颗巴豆,他就这样心狠手辣……” 窦昭想到那几匹毛发光泽、高大健壮的骏马。 这还不算什么吗? 窦昭沉声道:“谁告诉你往马料里不可以放巴豆的?”
窦明一愣。 窦昭的目光已刀锋般寒光一闪。 窦明不由退后几步,低声道:“是,是檀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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