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如焚:“说是有胜有败,毕竟还是败的时候多,胜的时候少!”
“没事,没事。”徐令宜安慰她,“不管是胜是败,谨哥儿所在的卫所比较靠后,也比较偏僻,不是大规模的进犯,不会打到他那里去。而且我早派人去兵部问过了,他那一带都没有什么事。”又保证,“如果他那边有什么事,也有人会给我报信的。”
十一娘心里还是不安。
谨哥儿的信到了。
给十一娘的信依旧是报平安,给徐令宜的信却谈及了这次战争。他愤愤不平地谈论起这次战事失利的原因,把责任全划到了嘉峪关总兵的头上。
十一娘直皱眉:“谨哥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激了?还好你赋闲在家,要是你还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听了这样的闲言闲语,只怕这嘉峪关总兵的位置就要坐不稳了。”
“孩子血气方刚的,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徐令宜道,“要是他只知道一味的为嘉峪关总兵歌功颂德,那我就要担心了。”然后笑道,“不过,他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嘉峪关总兵西征的时候是管粮草的,因为性情稳重,所以才任了嘉峪关总兵一职,谨哥儿说他行事懦弱,虽然欠妥当,却也不是全无道理。”他说着,神色间隐隐露出几分骄傲。没有回书房,就在东梢间十一娘的读书地方给谨哥儿回信。
十一娘在一旁磨墨。
徐令宜把自己对战争的看法告诉了谨哥儿,还建议谨哥儿把嘉峪关这百年来重大的战事做个了解,然后说说有的战事为什么会赢?有的战事为什么会输?
谨哥儿虽然还是如从前一样,每隔十天就给十一娘写封信来,可过了二十几天才给徐令宜回信。他在信中把嘉峪关百年的战争详细地列举了一遍,然后说了自己的看法。信足足有四十几页纸,装了好几个封信。
徐令宜又把自己的看法写信告诉他。
父子俩你来我往,谈论着用兵之道。常常是前一天刚刚收到一封谨哥儿的来信,第二天又接到一封。
府里的人不知道徐令宜和谨哥儿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书信来往频繁到了几乎每隔二、三天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