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决定回来的!”徐嗣谕有些不自在,问徐令宜和十一娘行踪,知道都出去给别人送年节礼了,他又问起徐嗣诫的功课来:“……院试没考好,明年再考就是!”徐嗣诫一口气过了县试和府试,却没能过最后一道院试。“也别急!好事多磨。一次就过的人也不多。”
徐嗣诫微赧。
徐嗣谆见站在一旁的项氏脸色黄黄的,十分憔悴,莹莹也趴在乳娘的肩头睡着了,笑道:“二哥一路车马劳顿,二嫂和莹莹也疲惫不堪了。不如先回去梳洗一番,待给祖母问了安,我们兄弟再好好说说话也不迟。”
“看我,只顾着说话了!”徐嗣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嗣谆叫了青帷小油车来,送他们回了屋,又差人跟姜氏说:“二嫂他们回来了,你等会过去看看!”
姜氏笑着应了,算着徐嗣谕那边应该收拾好了,往徐嗣谕那里去。路上碰到了英娘,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门。
妯娌见面,自有一番契阔,给太夫人问安,又有一番热闹。
大家这才知道,项氏怀孕了!
“说想在府里待产,”徐嗣谕脸色微红,“所以就从乐安赶了回来的!”
“回来好,回来好!”太夫人不住地点头,“家里什么都有。乐安毕竟是小地方。”然后吩咐二夫人,“你去跟十一娘说,让她安排几个有经验的在柔讷身边服侍。”
乐安是姜氏的娘家。
姜氏听着垂下了眼睑。
徐嗣谕等人都有些不自在。
太夫人却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和徐嗣谆说话:“你爹爹和你母亲怎么还没有回来?快派个人去催催?我们等着他们吃饭!”
这才刚吃过午饭。
大家不由抬头望了望窗外。
外面冬日的阳光正温煦。
英娘发现谨哥儿身边的一个小厮正在树下和太夫人屋里的一个小丫鬟说着话。一边说,还一边朝着正屋张望,举手投足间显得很焦灼。
英娘心中一动。
见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她找了个机会,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那小厮已经不见了。
英娘招了那小丫鬟来问话:“刚才六少爷的小厮和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