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哥儿每天早上还要练拳,”二夫人笑道,“哪有这么快的!”
“是啊,我倒忘了!”太夫人眯着眼睛笑,十分快活的样子。
谨哥儿过来了。
他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怏怏的,太夫人现在眼神不好,只觉着他话答得中气十足,笑眯眯地拍着他的手,倒是二夫人,看了谨哥儿好几眼。
从太夫人那里出来,徐令宜问谨哥儿:“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谨哥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不要小瞧这宿醉,有时候几天才能复原!”徐令宜态度温和,“回去睡会吧!养养精神。”
谨哥儿笑着应“是”。
徐令宜和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比你还小两岁。是你周伯父从家里偷出来的酒,我和你周伯父还有顺王,三个人躲到我们家暖房喝酒,结果把你祖父养的一株君子兰给打碎了……”
正说着,有小厮拿着大红洒金请柬跑了过来。
“侯爷,夫人,六少爷,”他恭敬地递给谨哥儿,“是西山大营林同知的帖子。”
谨哥儿看了帖子,对徐令宜和十一娘解释道:“他在西苑运河上设了花舫,请我今天晚上过去饮酒。”然后对了小厮道,“你把帖子给长安,让长安去跟送帖子的人回个信。就说我宿醉没醒,等我醒了才能决定去不去。”说完,并不立刻把帖子递给小厮,而是望着徐令宜和十一娘,好像在问他们这样处置行不行。
徐令宜微微颔道,十一娘也露出欣慰的表情。
谨哥儿这才把帖子交给小厮,小厮应喏着快步去了清吟居。
徐令宜提醒谨哥儿:“等到他们酒酣耳热的时候,派长安送份大礼过去,也算是全了林俊的礼数。”
谨哥儿忙恭声应“是”。
灯花匆匆走了过来:“侯爷,宫里内侍过来,说是传皇上的口谕。”
徐令宜去了外院。
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对十一娘道:“皇上让我明天巳初时分进宫一趟。”
“知道是什么事吗?”
“没问。”徐令宜道,“巳初时分,都快要下早朝了。多半是私底下有话问我,问那传旨的内侍,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然后道,“你帮我把朝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