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朝陈伯之望去。
陈伯之满脸惊讶,显然被徐令宜的这个举动打得有点昏头转向。
皇上不由在心里嘿嘿地笑。
徐令宜啊徐令宜,别人不知道你的用意,你却休想逃出我的股掌之间。
想借着我的手给你儿子搏个前程?我就偏不让你如意!不仅不让你如意,还要让你知道,我早就洞若观火,把你的那点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你想去广东,我就让你去南京……不行,南京物华天宝,南京总兵又比其他总兵高半衔,如果去南京,就没有惩戒之意了。刚才已经偏向了徐令宜一次,虽然借着白塔河的事转移了陈伯之的视线,可要是此刻再把谨哥儿丢到南京,岂不伤了陈伯之的心。
那就……四川好了,四川也很偏僻……不行,四川总兵丁治的父亲就是死在徐令宜的手里,如果他侍机报复,谨哥儿有个三长两短的,后悔也来不及……得找个和徐令宜私交还不错的……那就贵州总兵龚东宁好了。徐令宜曾对他有救命之恩,这几年贵州也算安稳,偶有内乱,兵到即止,虽然没有大的军功,可也不是没有机会。而且,贵州比广东还要偏远……
想到这里,皇上越发的得意,笑吟吟地望着徐令宜:“既然要磨练孩子的秉性,我看,去广东不如去贵州。那里也不错!”
徐令宜满脸错愕。
皇上心里更觉得舒畅,端起茶盅:“这件事就这样定了。陈伯之,你明天巳正时分进宫。英华,你回去后安排安排,吏部这两天就会有公文了。”
谁也敢驳皇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