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笑着点头:“下午送过来的。”
徐令宜些迫不及待地拿起信看了起来。
十一娘以为徐令宜是太过想念儿子,笑着转身去给徐令宜沏茶。
信上除了报平安就是问候的话。
徐令宜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他也接到了儿子的信。不过,信中的内容却完全不一样。
谨哥儿在信中写道,他偶尔间发现了一座银矿。因为是在苗人和平夷所交界处,不管是苗人还是平夷所的千户都不知道。
看儿子那字里行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徐令宜就有点担心。
以龚东宁的精明能干,这么多年在贵州的经营,谨哥儿不动则罢,一动,肯定是瞒不过龚东宁的。以他对龚东宁的了解,龚东宁如果想回燕京,早就想办法回来了。他既然一直呆在贵州,除了图贵州山高皇帝远,无人管以外,只怕与这些上不了台面却能让他日进斗金的生意有关系……人情归人情,钱财归钱财。谨哥儿要真是把这银矿开了出来,只怕龚东宁就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要不要提醒提醒儿子呢?
他去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发财,何必为了一个银矿破坏当初的计划。
想到这里,徐令宜不由放下了手中的信。
这小子,怕母亲担心,一句话也没有透露。
念头闪过,他微微笑起来。
或者,让他去闹腾好了!
有些事,不经历,长辈说的再多,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做事先做人。带兵打仗也是一样的道理。三年换个地方,不过是为了让他人情练达。如果通过这次银矿的事让他在待人处事、行事谋略上都有所提升,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而且他当初就派了四个武技高手悄悄跟在他身边,有什么危险,这张底牌足够保他的性命了……或者,再多派两个人到他身边去?
徐令宜是个当机立断的人。
他高声喊着丫鬟含笑:“去,让白总管来一趟。”
含笑是遂平公主驸马送给徐嗣谨的两个美婢中的一个——另一个叫冷香,被十一娘留在身边服侍。
十一娘走了进来:“这么晚了,叫白总管干什么?”
徐令宜端了茶盅,答非所问地道:“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