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越发的起疑,叫了谨哥儿从嘉峪关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措央:“……我想把六少爷从贵州调回来,可侯爷不让。你敢不敢随着回事处的人一起,帮我走一趟贵州?”
措央立刻保证:“六少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夫人只管吩咐,我保证把夫人的话带到。”又道,“别说是跟着回事处的人走了,就是我一个人,也能走到贵州去。”
“过两天,我会派人给六少爷送衣裳,你就随着他们一起去。”十一娘道,“到了平夷,什么也不要说,仔细看看六少爷的上峰都是些什么人?待六少爷如何?六少爷平时和哪些人交往……你把事情摸清楚了,我也知道该怎么跟六少爷走路子。要是六少爷问起来,你只说在府里不好玩,看着回事处的给他送东西,就跟着跑了出去。能做到吗?”
“能!”措央黑红的小脸满是坚毅之色。
十一娘笑着赏了他包碎银子,藏了十张十银面额的银票在他的腰带里:“救急的时候用!”
措央高高兴兴地跟着回事处的人去了贵州。
十一娘忙着开花粉铺子,偶尔江都公主会来串串门,和姜氏很谈得来。
四月底,措央回来了,带了两套苗人的银头饰,一套给太夫人,一套给十一娘,说是生辰礼物。
“六少爷问我是怎么来的,我照着您说的告诉了六少爷。”措央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结果六少爷第二天就让庞师傅送我去了驿站,还说,让我呆在家里,好好跟着七少爷的师傅习武,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让我别到处乱跑。”说完,从怀里掏了一封信递给十一娘,“六少爷说,让我回来一见到您就把信给您。”
十一娘笑着接过了信。
“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第一句还算正常,第二句就开始抱怨,“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我跟您说实话吧!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座银矿,私采不太可能,就告诉了雍王爷……”
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有时候,打草惊蛇也是一种办法。
十一娘默默地望着信。
刚开始每日可产银十二、三两,现在每日可产银四十几两……日进斗金,谨哥儿还会想去嘉峪关做总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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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实在太忙了,还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