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个重要情况。”
“什么情况是很重要的情况吗”接待仲芝的田春达警部态度和蔼地问。
“我看了董原先生被杀的房间,不知怎么回事,总感到有点不谐调。”
“不谐调”
“是呀!是什么原因,我当时没有想清楚,只是觉得这房间和我有点游离感,就象是这房子借出好长时间,现在刚还回来似的,是自己的东西,却又不象自己的东西,模模糊糊,就是这样不谐调。”
“噢,原来是对那个房间有这种不谐调感呀!”
“是的。”仲芝点了点头。
“那么,不谐调感的原因是什么”仲芝的话没有说明白,但明显的话中有话。田春达没等她说出来,就抢先提问。
“那个房间不是我的家。”仲芝仿佛长嘘了一口气说。
田春达默默地注视着仲芝的眼睛,也可以说是一种随便地凝视。仲芝忍受着对方的凝视,继续说:
“我搬进别墅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只装饰壶掉在那个房间地面上,因为还没有铺上地毯,地面瓷砖打破了一点,可现在,那打破的痕迹不见了。”
“地面的痕迹不见了”
“是的。那痕迹很轻,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就是那很轻的伤痕也不见了。那个房间不是我的家。”
“但是,夫人,你尽管说那不是你的家,可实际上你不是已经搬进去了吗你说不是你的家……”
“不过,那个房间绝对不是我的家。不仅是痕迹消失了,房间的整体也使我感到不谐调,所以我认为那不是我的房间。”田春达注意到仲芝的活语中有些莫名其妙。她说的是:“那个房间不是自己的家。”说透了,不是家的全体,而是家的一部分,只是房间不是她的。
这么说,难道除了那个房间之外,其他部分仍然是她的家吗——只有家的一部分换了吗怎么能有这样的事呢——
但是,假若仲芝的话是真的,不管怎么奇想,也不能再作别的解释。只是,仲芝为什么没有一下子明确说出来呢是不是她自己也对这种奇特的想象半信半疑呢
“夫人,你是说只是那个房间不是你的家,是不是”田春达叮问。
“是,是这样。”
“这么说,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