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洪长城,东城区分局刑警大队的刑警,这一带是东城分局的辖区,”田春达说,“洪长城是一位很优秀的刑警,政治上绝对可靠,你等一下,”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高志远吧,你派人马上去查一个电话号码,1872xxxxx,对,尽快回话。”田春达又对刘玉说:“我再强调一遍,我们那位小洪同志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民警察,绝对可靠。——你刚才问话的意思,是不是怀疑我们公安内部有人将你向我们反映情况的事透露给黑社会了?”
“我不能这样怀疑吗?”刘玉反问。
田春达笑了笑,沉吟。
“如果你对你们内部坚信不疑,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刘玉说,“想听吗?”
“非常乐意得到马女士的意见。”田春达说。
“一个参考意见而已。”刘玉说,“既然你认为你们内部没问题,而犯罪分子又把恐吓电话打给了文水清,那就存在了第二个可能——是你们的工作触动了犯罪分子,只是你们不一定意识到了这一点。甚至可以说,犯罪分子意识到你们触动他可能与我提供的情况有关才会给文水清打电话的,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田春达仍然没有回答,一副沉思的模样。
湖畔酒楼内暖洋洋的,四壁尽是朱红雕木镶嵌着贴有民俗剪纸画的画框。长发披肩的刘玉穿着一件鲜红的羊绒衫与文水清坐在一起,两个女性的年龄都在三十五岁左右,都属于生活优裕、保养得体的女姓。她们的衣着色彩一个明黄一个鲜红,都很娇艳灿烂,但又分属于古典和时尚两个审美概念,文水清的古典其实也是一种时尚。西装革履的马志强也是一个有着儒雅外形的男人,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女人与田春达的对话仿佛与他全无关系,一个人坐在八仙桌的一方,端着一只小巧的茶杯细细地品着功夫茶,似乎这里说的任何事情都跟他没关系。
“田支队长不想给我们一个解释?”刘玉又问。
“不不,我是在考虑你所提出的问题,应该说你提的问题在逻辑上是成立的。”
“你的意思是在客观上不成立?”
“我发现跟刘女士对话我的节奏都有点赶不上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潜台词你都提前说出来了,”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