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叹了口气,“泽儿,你给我上了一课,即便是血脉,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呵。”听完裴言的话,裴恩泽嗤笑一声,随后满身杀意的挥着开天刺向裴言。
裴言没什么反应,求饶的话更是一句没说,从容的闭上眼,淡定赴死。
开天在心里赞叹:雅,实在是雅。
在开天离着裴言的脖颈还有一毫时,裴恩泽停了下来,“除了这些,你难道就没有其他话,想和我说的了吗?”
裴言缓缓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感伤与害怕,就好像此时被拿剑刺着的人不是他一般,“比如呢?”
“比如……我母亲。这些年以来,你有没有后悔过——杀了她?”裴恩泽红着眼,“若是你不曾杀了我母亲,或许有她的劝阻,三界之中就不会有福星城,还有……或许你我之间,就不会走到父子相残这一步。”
“泽儿,你是我在三界中唯一的血脉,不管你信不信,时至今日,我也从未有过想要杀你的念头,所以你口中的父子相残,大概是不准确的。至于你母亲……”裴言看了看抵在自己喉咙的开天,分析道:“以现在的情况,若是我说我后悔杀了你母亲,再和你煽情一番,说我以前都做错了,说出我的悔悟,你大概是下不了手杀我的,可我……”
“从不后悔——亲手杀了她。”裴言掷地有声,“我这一生,从不回头看。泽儿,永远不要回头看。”说完,裴言闭上了眼,等候着死亡的来临。
“父君。”裴恩泽收回开天,“我不会杀你,你不该如此简单的死去。你既享受孤独,那往后你便永远孤独吧。”
裴恩泽将裴言关进了当初关星桃尔的密室,多年前裴言建造的密室,最后却用来关押了自己,当初用来隔绝星桃尔气息的辉石也彻底隔绝了裴言的气息。
“父君,若有一日你能想通,便在这密室中,日日夜夜为你手下那些枉死的生灵祷告吧。”这便是裴言见裴恩泽的最后一面,只有一个侧脸,在恰好的光线中,模糊不清。
裴恩泽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密室,随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