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恩泽苦笑,他似乎没有资格高高在上去指责福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已被自己的父亲给拉下了水,他……并不清白。
看着裴恩泽眉目间藏不住的落寞,易长乐察觉出了裴恩泽心中所想,轻声安慰道:“裴言做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多想,只是徒添烦恼。”
裴恩泽一眼都没看易长乐,仍旧垂着眸:“可……父债子偿。我既得了利,就要承担起该承担的。”
“什么是该承担的?”易长乐蹙眉,“你囚裴言,杀许文飞,与我一同来福星城……这桩桩件件,若真的要细算,你该承担的,早就承担完了。况且……”易长乐看向裴恩泽的视线变得隐讳,“当裴言的孩子,不算得利,你……孩童时发生的事,我或多或少也听闻了些,若是有得选,只怕三界之中没有生灵愿意与裴言扯上关系。”
易长乐叹了口气,“本就是裴言欠了你,要我说,你与福星城地下的冤魂一样,也是受害者。”
“真的吗?”裴恩泽终于抬头,眼中闪着希冀之光,带着些不自信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吗?”
“真的。”易长乐点点头,又对着开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不信你问他。”
闻言,裴恩泽立即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开天,一脸期待。
开天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同意易长乐说的。”末了,开天又鬼使神差地补充了句,“真心的。”
裴恩泽笑了笑,“我这个笑,也是真心的。”
……
易长乐三人的声音很轻,福柔隔着一定的距离,什么也听不清,只见这两个刁奴嘀嘀咕咕了半天,这位暴躁易怒的天族太子,便有了笑容,福柔有些惊讶,看着裴恩泽真心实意的笑容,她打从心底觉得不顺眼。
或许是先前的一番话,让福柔有了几分底气,她出声嘲讽道:“怪不得二位能长伴殿下左右,二位溜须拍马的本事在天族应该也是首屈一指的吧。”
“我……吗?”易长乐的手指头指向自己,不解福柔为何突然对自己发难。
同被福柔嘲讽的开天,只是嫌弃地看了眼福柔,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