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璐婕的上头劲儿来得快去得快,见身边没人,又凑到卫生间去。
“我对你的眼光不发表意见,不过现在这种环境”
“好了,再说就显得聒噪了。”空桐悦洗着杯子,哗啦啦的水声使得气氛没那么尴尬。
“我是说小心吊桥效应。”
空桐悦抬起头,对着洗手台前镜中高璐婕的映像,啧了一声。
“好的我懂,我走了。”
咱就是说,也不至于真没眼力见。看出来空桐悦这下子是真烦了,高璐婕当即脚底抹油,开关门声不大,空桐悦刚好能听见。
此刻房中除她外再无旁人,空桐悦看向镜中自己,她这会儿的表情算不上太友善,再调整,充其量就是面无表情。
手上洗杯子的动作变得迟缓。
……
空桐悦心中清楚,高璐婕说得并非全是胡诌。不论是魅,亦或是上官云达,都说过她心态的变化,能让他们这些个心大的人都察觉,那她绝对不只是微妙改变这么委婉了。
她是这般,所以理所当然,别的人也会有这类表现,尤其是与她某种程度处境相似的人。
对于千年冰山哦不,现在应当说是夏墨更礼貌。即便这人已经表现得很合情理,却还是带着点游离感。暴乱夜的独来独往就初见端倪,现下在帽儿山更是明显。
她对高璐婕说他在帽儿山没几个可以说话的人,空桐悦何尝不是。
他们两个在一些角度有相似,却又不同。
与其说是空桐悦在担忧说是观望更准确,她想看看,若是同等境况,这人会怎么走。
当然,非必要空桐悦不会让他,走她的老路。
……
将洗好的杯子倒扣在洗脸台上沥水,走回房间。瞧着时间差不多,空桐悦便把灯给关了。
今夜无雨,月亮扒开乌云,活动着筋骨。
浅色的窗帘终究是不防光,月光透过窗帘,连带着落地窗外的影子一道投进来,落在地上。
空桐悦侧过头看着地上那长长一条的人形影子,脚步都未挪过。
她只是浅笑,语气极其平淡说道:“再在我身边碍眼,我就把你砌成罗马柱,立在店门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