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二阶了。”
突然无话,苏伊抚摸着床头柜上的黑盒子,玫瑰花印若隐若现,眼神突然空洞,双手不受控制地覆上锁扣,轻轻向上一推,盒子打开了。
一柄发簪固定在盒子正中心,通体漆黑,颇为锋利,没有多余的雕刻挂坠,看不出什么材质。
苏伊双眸恢复清明,我怎么了?这是什么?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苏伊几次踌躇才取下,那股异样感觉到现在还没出现,发簪静静躺在手心,仔细端详着,没发现什么不妥。
满脸狐疑又放了回去,搭上锁扣,跟姜茶道了声晚安,便熄了灯,双双上床睡觉。
房间里昏暗一片,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女孩的睡颜上,映着拓印的玫瑰花,夜色微凉,佳期如梦,潮汐如云雾翻涌,星光点点,那花瓣似氧化剥离……
隔壁房间,苏牧羊站在窗前,眼前尽是高楼大厦,偶尔传来风声,好像女子呜咽细语,不免汗毛直立。
打开烟盒,叼着一根烟,指腹划过老旧金属转盘,火苗窜起,点燃,吸一口,再吐出烟圈,忍不住咳嗽两声。
“小苏,身体不好就不要抽烟,离了军区管不住了?”男人右手的电话传来沉稳的声音。
苏牧羊笑了两声,语气无奈:“首长,老毛病了,难得有闲心,不得让我松快松快。”
说着没两声又咳嗽起来,听起来压抑地很,不想吵醒酣睡的人儿。
“你,唉,随你吧。记得每个月体检,这事儿别老是我提醒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多上上心。”首长也知道苏牧羊的不易,也由着他了。
首长问:“你回去有发现什么吗?”
苏牧羊吐出烟,开了窗散散味道:“洢山市东面最近有传言近郊的几个工厂闹鬼,半夜听到撕咬声,我打算明天去查看一下。”
“嗯。我告诉你呀,别给我逞强,洢山市异管组随你调遣,其他人你不用管,保护好你自己。”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咳咳,好了,先挂了。”苏牧羊挂掉电话,捂住嘴巴低低咳嗽,脸色更白了几分,喘了许久,寒风灌进他的胸腔,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这毛病……真得哪天来个英年早逝呵……”他自叹道。
仔细整理好军装,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