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只留下两句诗,却没具体说什么位置,石窟长6公里,有2个主干洞窟和30多个小窟,这可怎么找。张哲翰在里面转了半天,一筹莫展。
“这里是丰年洞,丰收谷堆使人感到丰饶秋天的情趣,”一名女导游领着一群游客,用手里的激光笔到处指点,“你们看,这是手握玉米棒的农民,挂在屋檐下的谷穗……”
张哲翰混在游客中,傻愣愣地跟着走。导游解说完,领着游客往下一个洞走,那个洞张哲翰去过,也就没跟着,突然感觉背后有威压,扭头一看,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酷似屋檐的钟乳石前站着个男人,身形竹竿般修长,一身古代书生打扮,脸庞清秀,眼神浑浊。他的服装和朝鲜传统服装很接近,所以不怎么扎眼,某种意义上说,他这身服饰在这里更没有违和感。
祝融,真的是祝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看石头。
张哲翰怕他再溜,没敢靠近,闪身藏在石笋后面,看他往哪里去。
祝融在“谷穗”前站了一会儿,皱着眉低头,似乎在苦苦思索什么,叹了口气,往这边走来,张哲翰赶忙缩头,听他的脚步声。
他没跟着游客群,或许他压根就和那些游客不是一波,只是他的路线恰好和导游重合。张哲翰蹑手蹑脚缀在后面,隔着五六十米。
每遇到一个柱状钟乳石,祝融总会停下来发呆、思索然后摇头,走着走着拐进了一个未开发的溶洞,里面没有灯,他取出一个手电筒,左照右照,走的速度并不慢。凡是他熟悉的东西一定是他前世留下的某种信息,路也是一样,有点像袖锤洗脑,丢失的全是人生经历,技能不会丢。
走进一个石厅,祝融停下脚步,石厅有300多平米,七八米高,空空荡荡的,只有中央一根石柱好似撑着天地。
祝融在石柱前用手电上下来回照,凝神思考,这次没再叹气,好像觉察到什么,猛然回头。
张哲翰以为他发现自己,正要走上前去,突然感觉不对。
背后出现强烈的威压,惊回头,一根黝黑的绳索自黑暗中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