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晔道:“遇到了,一进门就遇到了。”
说着,揉了揉太阳穴:“吵得我头疼。”
商如意笑道:“他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梁又楹的事!他让我再想想办法,或者,给梁又楹和姜洐许诺一点官职。真是胡闹,这种官职是我现在能许的吗?”
“裴公子也是病急乱投医。毕竟,如果这一回梁又楹不跟他回去,那他就——”
不知为什么,商如意突然想起了雷玉。
回想起那张明艳动人,却逐渐为凄苦、仇恨、无奈所吞噬的脸,她忍不住心中勇气一阵酸楚,很多事情如果当初多走一步,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只是,往事不可追。
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不论如何,你们兄弟一场,你也帮他想想办法。”
“……”
“他可比你的亲兄弟们可靠多了。”
最后一句听得宇文晔笑了一声,但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反倒微微一黯。他说道:“不论如何,官职是不能轻易许诺的,更何况,我也不能让一个为了高官厚禄就放弃原则的人留在他身边。梁又楹若自己想不通,那就不是同路人,勉强走到一起将来也会分开。”
商如意轻轻点头:“这倒也是。”
宇文晔接着道:“但,若他们今晚来了,那就是自己人。你说得对,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商如意的眼瞳也深了一些。
说完这些,宇文晔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商如意展开了双臂。
商如意愣了一下:“嗯?”
宇文晔微笑着看着她:“卸甲都不会。”
“啊?啊……”
商如意这才回过神,他让她帮他卸甲。
于是急忙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铠甲,商如意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这套明光铠甲他穿了很久,除了沐浴更衣之外,连回来睡觉的时候都不卸下。商如意知道,一个武将不卸甲,就代表周围还有危险,他需要随时保持警惕戒备,同样,也是在震慑周围的人,如果有人敢怀有异心,在他的辖下越雷池一步,他能立刻让对方尸骨无存!
所以这些日子,连商如意也过得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