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麾下,就至少一半都是王岗寨的人。”
“……”
“如果保不住他,申屠泰和善童儿这些人我或许能安抚,但下面的人难免不生出异心——还有这一次跟着他降服我的几万人马。到那个时候,不用他们动手,我这边的人就会先乱。”
商如意道:“所以,如果太子他们真的要杀他,我们必须力保。”
宇文晔点头:“不过。”
话说到这里,似乎已经说到头了,可商如意紧皱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反倒皱得更紧,眼神也更添几分阴郁。
她躺了回去,也跟刚刚宇文晔一样仰头盯着头顶漆黑的屋顶,沉默了许久,慢慢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无法为太子所用,太子和齐王要想办法杀他,而我们一定要救他,那么救他回来——”
宇文晔道:“他也就废了。”
“……!”
商如意的气息一沉。
宇文晔的口吻平静中带着几分凉意,道:“我刚刚就说过,萧元邃这个人是一把开了锋的刀,寻常人难撄其锋,也做不了他的刀鞘,即便是我,这一回能赢他,也不保证下一回还能。”
“……”
“如果太子让他活着回到我们身边,你,我,谁能相信他?”
商如意说不出话来。
是的,刚刚她就已经意识到,从宇文呈把萧元邃从他们的军营中带走的那一刻,这就已经成了一个死局。
萧元邃不是申屠泰,也不是善童儿,没有人能看透他,也没有人能完全的把握他,就算到时候他不为太子所用,就算他们真的把他从太子的手中救回来,但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是真的不能为太子所用,还是,他和太子设下的一个局?
若他回到他们身边,却在为太子出谋划策——
那他一个人,能抵得过太子阵营所有的文臣武将,会比过去让他们棘手百倍。
也就是说,宇文呈这一次带走他,就直接把宇文晔手里可用的这颗名叫“萧元邃”的棋子,变成了一颗死棋。
商如意忍不住咬紧了牙:“他好狠啊……”
宇文晔没有说话,而房中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