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道:“儿啊,这三杯酒,是为父临别之际赠你。”
听到这一声“儿啊”,一声“为父”,宇文晔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大概也是被耀眼的阳光所刺,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儿臣,领受。”
说着,宇文渊已经拿起了第一杯酒递给他,道:“你此去洛阳责任重大。洛阳之重,重于千钧,非能人不能守,非俊杰不能治,朕派你前去乃是寄予厚望,望你以社稷为重,镇守东都安抚百姓,稳固我大盛基业。”
宇文晔没有迟疑,接过酒杯来:“儿臣必不负圣上的期望。”
说完,一饮而尽。
宇文渊点点头,又拿起第二杯酒给他,道:“洛阳乃四战之地,东都虽已收复,但中原未定,朕仍寄望于你,望你克复中原,四海归心。”
听到这句话,跟在宇文晔身边,此刻刻意的后退了几步的申屠泰和沈无峥低着头,却都不约而同的蹙了一下眉。
但他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只侧目看着阳光下的宇文晔,他低垂着眼,长长的眼睫覆盖在那双冷峻又沉凝的眼眸上,让人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而在听完了宇文渊的话之后,他不动声色的接过了第二杯酒:“儿臣,谨遵旨意。”
说完,也将这杯酒喝了。
宇文渊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拿起了第三杯酒,送到了宇文晔的眼前,道:“这第三杯,为父敬你。你虽远行东都,朕虽在长安,但心系于你,这杯酒,朕祈愿你平安顺遂,更希望你们兄弟——齐心同德,令我大盛万代长青!”
说完,手执酒杯往他面前重重一放。
可宇文晔却并不像前两杯那样迅速的接过来,反而是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宇文渊深邃的眸子,又垂眸沉思了片刻,然后才接过这杯酒,一言不发的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了,他才说道:“父皇保重,儿臣走了。”
说完,便转身往自己那匹马走去。
这个时候牵着马过来都不是他的亲兵,反倒是商如意。
其实刚刚,她就已经牵着马走上来了,只是在听到宇文渊的第二句话的时候也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但并没多说什么,只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直到宇文晔喝完了这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