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妇之道,敬夫睦亲,伯叔宜友,姒娣贵和。内平则家昌,争隙则门衰。”
“……”
“你,你做了什么?”
“……”
“他们兄弟相争,你为何不平息纷争?他们兄弟相斗,你为何不息事宁人?他们兄弟阋墙,你为何不开解劝诫?”
“……”
“现在,兄弟相杀,手足相残,你该当何罪!”
说到这里,他气急攻心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竟然一抬头下令道:“来人,把她给我——”
“父皇!”
宇文晔从进入这个大殿之后,说话的声音一直十分平静,也十分冷静,大概是一直记得刚刚在外面商如意对他的暗示,所以他几乎是刻意的压制了自己的脾气和情绪。
但这一刻,他突然开口打断了皇帝的话,声音大得如同凌空一记闷雷。
宇文渊都被震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
只见宇文晔跪在地上,绷直了后背如同一杆深深扎进地里的标枪,平静却又沉重的说道:“这世上,谁都不能伤害如意。”
宇文渊嘴角抽搐:“谁都不能?”
“是。”
“朕也不能?”
“是!”
宇文渊用力的咬牙:“你杀了朕两个儿子,朕却连你的妻子,都不能处置?”
“……”
“太子齐王相继殒命,玄武门内外血流成河,你闹得这样天翻地覆,竟然连一点代价都不付出?”
商如意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她这一下也明白过来,宇文渊因为两个儿子的死而愤怒不已,可是,他也只剩下眼前这一个儿子,如果真的要惩治他,那对他自己而言就是后继无人的绝境,他不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做——事实上,他也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可是,死了两个儿子,他没办法让自己不生气,不迁怒。
所以惩治宇文晔身边的人——自己,是最好的办法,甚至说,也是对天下的一个交代。
商如意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刚刚宇文渊那么快就平息了表面的愤怒,让宇文晔进来见驾,因为他早已经想好了要用谁的生命来承担今晚这场血战的代价;而自己走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