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向虞之会回复，“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当时他还以为两个人之前是有什么过节，可现下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的。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向虞之是在替他姐姐报仇！
向斐然的眼眶渐渐变红，盯着远处的led屏幕。
所以……她姐姐，是被宋凛害死的吗？
向斐然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胸腔被挤压到喘不过气来。
他卸力般瘫坐在路边，双腿蜷缩在一起。
原来姐姐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啊。
明明早有预感的不是吗？
可是……
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啊。
沈行舟叹息一声，缓缓开口，“如果这个世界上，除你之外还有谁是真心在乎你姐姐，那个人一定是向虞之。”
“她也是把你当做亲弟弟的。”
向斐然当然知道，他面前不断闪回姐姐跟向虞之的点点滴滴，到最后变成两个人同时开口，“小然要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向斐然吸了吸鼻子，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慢慢站起身来，对着沈行舟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道：“你喜欢她吧？”
还没等沈行舟回答，向斐然便兀自说道，“不然你不会这么晚来找我，你怕我明天会说出伤害她的话。”
沈行舟一脸坦然，“怎么？”
谁知向斐然却笑着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边走边大声说，“喜欢我姐的人可不少，你年纪这么大不占优势，可得好好努力了。”
沈行舟察觉到他称呼的变化，微微挑眉，“臭小子。”
——
翌日，向虞之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她摸出手机，一眼就看见向斐然发过来的消息：
【昨天睡得有点早，没看到信息。】
【我已经来江城报道了，知道你工作忙所以就没跟你说。】
知道向斐然没事，向虞之也松了一口气，低头打字：【你们开学这么早？学费怎么交的？】
对方秒回：【交了，暑假我去县里做家教，挣了不少钱，你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