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你要知道,官场上的黑白是道不清楚的,即便再聪明的人,也有走错路的时候……这知世故,而不世故,六面玲珑又要两面带刺,是要你记着,凡事迎利而上没有错,但绝不可忘了本心……你要做你自己!”
他当时说,他自当圆滑应付,不必融入。
所以方才这番话,他特意捧高了叶知闲,语气真诚,叫人不觉得虚伪。
叶知闲愣了……
前两次相处,他以为林从淮就是个说话笨,行事笨的书呆子,甚至在师座面前,也极少开口,是个谨慎胆小、没有主见的人。
所以林从淮能说出这番好听又讨人的话来,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这好像不是他所认为的那个林从淮!
叶知闲嘴角抽动的扬了扬,最后只道出一句:“林兄谦虚了。”
上了面,两人默不作声的吃着。
完了是林从淮付的钱。
叶知闲也没跟他抢。
到了桦枫居。
林从淮下马车道谢:“谢叶兄送我回来。”
叶知闲坐在马车里,撩着车帘和他说:“林兄,诗会那天,我来接你,你我一道去。”
林从淮也不拒绝:“有叶兄作伴,正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嗯,叶兄慢走。”
林从淮目送叶知闲离开。
马车走远后,坐在马车里的叶知闲,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他心想:今天的林从淮好像变了一个人,仿佛得了高人指点!说话办事都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