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齐十安也跟着道:“这凳子都还没坐热,就着急要看卷宗,也不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图一时新鲜,还是来真的。”
主簿陆良:“我看着倒像是真的,那方大人血气方刚,又是从京城调来的,难保不是个厉害的硬茬。”
刘青云却若有所思道:“恐怕厉害的,不是那位方大人。”
“此话怎讲?”
“你们难道没注意到,与方大人同行的那位男子吗?”
“他怎么了?看着病殃殃的,一直也没说话啊。”
陆良说。“我倒觉得,此人不简单。”
刘青云分析,“他虽然病殃殃的,但身上却有一股贵气,还有他身边那些护卫,看起来一个个身手矫健,不像是一般的随从,关键咱们那位方大人似乎还很顾忌他……依我的猜测,咱们衙门里,怕是来了一尊大佛。”
陆良和齐十安对视一眼,有些被吓到了。默了半晌,陆良说:“刘大人,你会不会想多了?我们朗州离天子脚下十万八千里,就算是尊大佛,也犯不着来我们这啊。”
刘青云则满脸愁态:“你们别忘了,咱们的前三任县令,都是上任不到三年就突然暴毙了,试问有哪个县连续出过这种蹊跷的事?如今方大人一来就要查卷宗,你们还觉得事情简单吗?”
“你的意思是,新县令调任只是个幌子?实则是朝廷派了人来查咱们朗州?”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不是棘手了吗?”
齐十安忧心忡忡。“恐怕咱们朗州要刮一场大风了。”
刘青云想了想,冷静下来道,“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我们都小心点,千万不要被抓到错漏,你们再派人去查一下这个方大人的底细,还有他之前在京城的做派,一定要清清楚楚。”
陆良:“好。”
几个人心都紧了。内堂,方景序一脸纳闷的问商亭羡:“我说你有那么着急吗?我前脚刚进衙门,你后脚就暗示我查卷宗,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商亭羡眉峰微挑,淡淡道:“要的就是打草惊蛇。”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又来!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说话说一半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