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皇帝重病之后的代理监国的权利,也不会落到裴云之的身上。
八皇子一直以纨绔的形象示人,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堪重用。
皇帝甚至当着群臣的面骂过他,说他浪荡轻浮,守不好小家,何谈守护大家?
这么一看,如今能继承大统的似乎就只剩下了裴云之一人。
他的呼声是最高的,在民间的声望也是最大的。
皇帝就这么水灵灵地叛逆了,开始频繁地宠幸嫔妃。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宫中已经先后有六人有孕。
而且,其中一人还平安生下了孩子。
可惜,是位公主。
自那以后,皇帝更加勤勉地宠幸妃嫔,甚至有一日连宠三人的记录。
有时候裴云之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不讨喜,所以才会落得个前二十年母亲不亲,后二十年父亲不爱的境地?
皇帝这荒唐的举动背后所彰显出的,只有对他裴云之的不满与厌恶。
他宁愿再生出一个无知小儿来继承皇位,也不愿意让他裴云之继承大统。
这些荒唐事他不想说出来污了阮锦宁的耳朵,只能挑着捡着说:“父皇最近可能会有些小动作,朝中的保皇派的实力不可小觑。娘子若是选择在最近这段时间开商场,可能会被卷入到不必要的麻烦里。”
他便是对自己再有信心,也不敢保证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爱一个人,便是不愿意让她承受半点风险。
像之前的火药事件,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哪怕只是风险,他也不想承担。
阮锦宁却有不同的想法:“其实我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在裴云之不赞同的目光注视下,她抬手抚平了他的额头的紧皱:“与其一味避其锋芒,不如主动露出破绽,请君入瓮。夫君要相信,我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