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毛巾的热度降低了,林冲朝脸上抓了下来,被另一只手接过去,然后听得哗哗的水声,很快又是一块热毛巾覆在脸上。
林冲过意不去,试探着说道:“谢过大嫂,我要起床了!”
那女人说:“郎君昨天酒喝的急,多歇歇不妨事的,热水在床头上,奴家这就出去了。”
接着就听到簌簌的衣袂声渐远,随着吱呀一声房门关闭,屋子里再度陷入宁静。
林冲呆了一会儿,起床出了土屋,见山寨里已经热闹起来,很多喽啰兵穿梭来去,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花和尚鲁智深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脸色红润看着精力旺盛,不像林冲这般萎靡。
“兄弟你醒啦?刚才洒家还来过一趟,见你睡得香甜就没惊扰。”
“小弟喝得不省人事,愧煞人啦,看大哥却什么事都没有!”
“洒家也喝多了,只是每天都泡在酒里,醒酒的快!”
两人随便聊着就走到饭堂,鲁智深又让人取酒,林冲连忙求饶,智深就说晚上再喝,喽啰端上菜粥、肉包,二人几口吃下去后,鲁智深又拉着林冲满山转悠。
林冲问:“哥哥,这山上营生还是靠着打劫度日吗?”
“现在和青州城有了联盟关系,寻常山上用粮都有秦明给调拨,也就不做打劫的事了,山上养了些猪羊,搞了个酒坊,卖肉卖酒也能生不少钱,还有些其他生计,现在这二龙山倒同清风寨相似了!”
鲁智深嘿嘿笑着,山寨洗白从良这事让他感到有些羞愧。
“哥哥本是正直的军官,当山大王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此甚好!”
林冲看到大寨后是一座寺庙,匾上宝珠寺三字,奇道:“这山上怎地还有寺庙,是哥哥又进庙修行了吗?”
“洒家就是修行也要找个清净处,这里只修得出罪孽!”
智深指着宝珠寺给林冲讲了缘故,原来这二龙山从前不是山贼的窝子,宝珠寺也是真正的佛寺,只是到了邓龙当住持时,带着和尚们还了俗,把寺庙变成了山寨。
邓龙作恶多端,二龙山又易守难攻,当初鲁智深想上山避难,邓龙忌他武功高强不肯放他上山,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