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并不是祂力量的副产物，而是某种东西死去后，因为腐朽而诞生的味道。
细细回味良久，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这味道的根源。
“世界早就死了。”
“没错，天堂之战爆发之前，就已经死了。
世界的生机太过旺盛，意志消亡并不影响身躯的活动。
巨大的惯性依旧可以支撑祂活下去，如果不爆发天堂之战，祂可以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只是没办法重新恢复原来的意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修复世界的时候发现了端倪，不过没说什么。
后来修护网道，看链接点的泾渭分明，只有灵能侵蚀的痕迹，没有半分融合迹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所以，你才干了一半，就撂挑子不干了？”
“救不回来，投入多少都是打水漂，这种活计我干不来。
不止是我不干，那仨也不干。
祂们也不想当守财奴，但不节俭的打，就熬不过去，挺不到新的宇宙大爆炸产生。
而太节俭，又会被看出来，只能不上不下的卡着。
找我去，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反正不会更差，试试说不定就出奇迹了。“
联想到几次本该打成神战的大会战，结束的草率且莫明其妙，灰风也明白了情况是怎么个事。
再一想三大帝国离开现实宇宙那个干脆利落劲，显然不是高效的动员能力可以解释的。
一看那动静和熟练度就知道，人家没少做演练，才能在关键时刻速速离去。
可笑自己当时还以为对面活的越久，越是怕死，不敢血战。
深想一层，祂们找张陵游去干活，还有更多的意思。
磨合时间越长，越能发现问题，这是一种变相的实力评估手段。
那三个老不死的，欺负新手玩家和回归玩家不熟悉版本，套祂们情报！
“你比之前成熟了许多。“
“不是成熟了，是新世界大框架没什么问题了，我可以抽掉算力回来。“
张陵游没和灰风解释，如果新世界出事，第一个完蛋的就是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