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延清虽然是崔氏旁支中的旁支,可到底是世家大族。
院子里的聘礼如此丰厚,他们陆家也要准备相应的嫁妆才不会被看轻,将来陆燕在婆家的地位也能高一些。
“好,我们两家都有时间准备婚事,姑娘也还小,在家多留两年也是应该的。”崔氏将聘礼单收起来。
语含歉意,“原本这次来也匆忙,延清想用雁下聘,四处都未曾寻到,他心存遗憾,聘礼不齐,如今我们也有时间慢慢补。”
内院里那么多聘礼,居然还是不齐的?
赵芳一愣,心脏狂跳,这得多少聘礼啊?
赵谦洵看着都疯狂了。
府外还有不少人纷纷跑来看热闹,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瞅,“看看那聘礼,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东西,这陆家究竟是攀上了什么大户人家。”
“谁知道呢?”
“谁说一定是陆家攀附,说不定还是下嫁呢?那陆家二郎如今可是举人老爷,有功名伴身,陆家大爷和秦掌柜日进斗金,金银细软无数。”
“不知道这些人是和谁下聘?是陆家三姑娘还是秦家的二姑娘?”
“不知道,不过说起来这秦家二姑娘真是时来运转,十岁被后爹抛弃,转眼就被秦掌柜收养,一下子成了秦二姑娘。”
“嗨,那秦富如今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秦富却是肠子都快悔青了,他都第三个媳妇昨日生了,生的还是一个女儿。
此刻他喝的烂醉如泥地瘫在门口的台阶上,被路人指指点点。
“这秦富真是要断子绝孙啰。”
“听说这次生的又是个女儿。”
“你别说,他还挺旺闺女的,他大闺女现在可是丰谷县首富!”
“人家哪是丰谷县首富,人家是附近几个县的首富。”
“我刚从县城回来,今日县城来了两艘大船,这倒是不稀奇,最稀奇的是从上头抬下来几十抬聘礼,朝着秦府去了。”
“是往秦府下聘去了,不知道是哪个?不会是秦富的二闺女吧?”
浑浑噩噩的秦富一愣,起身踢开酒坛,跌跌撞撞的朝着屋里走去。
抱起才出生一天的孩子往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