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觉得裴宴原本就比她高一个头,若是她坐来,岂不是更没有气势? 这于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利。 她笑着道了谢,却没有听话地坐下来。 裴宴心中“啧”了一声。 这是要和自己对着干了! 不过,她最多也就是个小猫猫,发起脾气来也不过是只敢伸出爪子挠两下,最多撕烂他一幅画,打碎他一个花瓶罢了,这些损失他还是承受得起的,不足为惧。 “我母亲怎么说?”
裴宴也就没有客气,开门见山地道,“浴佛节昭明寺的香会是怎么安排的?”
“我没有问。”
郁棠睁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脸真诚地望着裴宴。 裴宴讶然。 郁棠已满脸愧疚地道:“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到了府上,见了老安人才意识到——从前我在府上小住的时候,家里的管事和管事娘子有什么事都会提前一天告诉我们,讲经会那么大的事,肯定有管事在负责,既然这样,讲经会的行程肯定也会提前就定好,告诉所有参加讲经会的人。是我太急了,又自小生活在街衢小巷,之前没想明白,直到见到老安人、见到陈大娘才想明白的。“ 裴宴闻言,一口气堵在胸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也就他把这姑娘的话当真,还急着赶了回来,就怕她在讲经会上捣乱,到时候丢脸的可不仅仅是顾家,还有裴家和郁家。 可望着眼底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一副计谋得逞的郁棠,他难道还能指责她让自己上了当不成? 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