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同时又有种清爽感。
仿佛有人把颅骨像开核桃壳一样砸开,把肥嫩嫩的脑子摘出来,放进滚筒洗衣机里狠狠洗了洗,洗到脑组织里没有一点杂质,又嘀嗒着清水重新装回头部。
身上暖洋洋,身下还压着柔软紧致的东西,隐隐散发香味,令人心神荡漾。
宋河睁眼。
被窝里热乎乎,他正趴在相晓桐身上,相晓桐一身白丝绸睡衣,脸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
房间里的光线明显不是早上,而是傍晚,黄昏的橙红色透过窗户照进来,看了有种落寞感。
宋河动了动,翻身躺在床上,嘴巴鼻腔都发干,整个人宛如大病初愈,面色泛起虚弱。
相晓桐被惊醒了,抬手摸摸脸,扭头看他,“老公有哪不舒服吗?”
“渴。”宋河轻叹。
“猜到你醒过来会渴,水在床头柜上。屋里两天没开窗,空调除湿功能挺猛,明明在海上,我都感觉空气干。”相晓桐也翻了个身平躺,“你睡觉的时候张着大嘴,我伸手给你闭上你也不闭。”
宋河扭头一看,床头柜果然有个大水杯,甚至还伸出一截吸管,他拿过来便喝,甜丝丝的微凉葡萄汁,相当解渴。
“你喝么?”宋河喝了几口,想起老婆,递过去。
相晓桐伸手接过来,也咬住吸管喝了几口,再递给他,“你睡了一整个白天,初二你跟疯了一样在电脑前写了一天一夜!我看你写的很乱,是在写什么?”
“确实乱,很多奇奇怪怪的灵感,我都记下来做了拓展。”宋河说。
“你前后写了整整600页,只是记录灵感吗?一大本厚书的灵感?应该有证霍奇猜想吧?”相晓桐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他。
“还没梳理呢。”宋河摇头道,“灵感应该全能用在霍奇猜想上,我觉得……已经非常非常逼近了!”
“我很担心。”相晓桐皱眉,“你这走火入魔的状态,让我明白为什么你之前警惕直觉了,多少数学家活活累死在这问题我马上能解决的幻觉里!以后不要再这么拼了,不能仗着年轻透支身体!”
“灵感来的时候不拼,需要十倍的时间和辛劳去重拾灵感,我没办法!”宋河艰难地坐起来,“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