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低头走下车,面无表情地跟着队伍。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制服,身上没有任何显眼的饰物,与其他员工几乎没有区别。他的双手微微攥紧,藏在衣兜里,掌心已经冒出了汗。虽然表面冷静,但他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有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危险的一步。
银行门口,有两名保安正在检查每个人的随身物品。他们戴着墨镜,腰间鼓鼓的,隐约能看到藏着的武器。小金子排在队伍的末尾,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他看到对面的一家茶馆,二楼的窗户上隐隐约约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主管。他正倚靠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茶,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这边。
张鹏的人早已布置在银行大厅的各个角落。他们装扮成普通顾客,有的假装排队,有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小金子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熟面孔,是张鹏特意安排的联络人——一个叫阿成的小队员。阿成个子不高,穿着一件蓝色的外套,正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
小金子在通过安检时,故意拖慢了脚步,余光锁定了阿成的位置。他将手插进衣兜里,捏了捏自己鞋底藏着的那张纸条。走到大厅中央时,他缓缓转身,低头调整袖口,借机用眼角余光对阿成使了个眼色。
阿成立刻明白了小金子的意图。他起身,假装漫不经心地向小金子走来,顺势站在他身旁,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安全了吗?”
小金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抬起手腕做出整理手表的动作,将鞋底藏着的纸条塞进阿成的手心。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但这一切却没有逃过对面茶馆里主管的眼睛。
茶馆二楼,主管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始终盯着银行大厅的方向。他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到小金子与那个蓝衣男子的接触,尽管动作隐蔽,却还是被他的敏锐洞察捕捉到。
主管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站起身,拍了拍身旁的手下,“下去,盯住小金子。他们应该交接了东西,等他和那人分开再行动。”
手下点了点头,迅速下楼离开。主管重新坐回椅子,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低声喃喃道:“原来一直藏着的‘老鼠’,今天终于忍不住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