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牛一向擅长交际,可今晚,他却始终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眼睛盯着。对方是个年过五十的男人,姓周,职位不高,但权力却不小。周先生看似随意地夹了一筷子鱼肉,眼神却锋利得像刀子:“彭总,你最近的动作可不小啊。听说你们有意进入医药行业?”
彭子牛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周先生消息灵通啊。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是想拓展一下新领域,增加点业务范围。”
“是吗?”周先生缓缓放下筷子,目光中带着一丝揣测,“不过我听说,你们的‘拓展’方式似乎有点不太寻常。”
彭子牛的手微微一抖,连忙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情绪:“周先生,这话可就有些误会了。我们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怎么会‘不寻常’呢?”
周先生没有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彭子牛的心越发沉了下去,他知道,这顿饭并不顺利。
饭局结束后,彭子牛第一时间给王全富打了电话,把周先生的态度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过去。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王全富的声音:“看来,这个人不能留了。”
“不能留?”彭子牛心头一震,语气有些慌乱,“全富,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全富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果他是我们的绊脚石,那就让他‘消失’。这点,你该比我更清楚。”
彭子牛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他不是没有见过王全富处理障碍的手段,但这次,他却有种直觉,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全富,”他试探着开口,“有没有别的办法?”
“牛哥,”王全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笑意,却冰冷如刀,“你该不会,想临阵退缩吧?”
“我没有退缩,只是……”
“没有‘只是’,牛哥。”王全富打断了他,“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别想着回头。”
电话挂断,彭子牛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底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他。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深秋的风越发寒冷,街道上行人寥寥。彭子牛回到别墅后,点开手机,一条加密信息静静地躺在屏幕上。发件人是王全富,内容只有几个字:“处理干净。”
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动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