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几上的东西越来越多,无数的问号在阵法空间中四处乱飞。
西方教众一个个面面相觑,完全看不懂这是想要做些什么。
弥罗感觉脑子乱糟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看着殷受这诡异的举动,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那可恶的身影每在眼前晃荡一次,便会往胸中的火焰里添上一把柴。
他一次次地唤住殷受,强行压抑住心中的翻涌的杀意,和颜悦色地想要问清缘由。
可得到的,只有散发着丝丝恶意,却伪装成和善的笑容。
直到其拎着一个看似柔软的锦墩,喜滋滋地再次出现时,这场针对心灵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殷受随手将锦墩扔在了矮几后,抱着双臂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陛下!”弥罗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声音有些沙哑。
殷受抬起头,送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这笑容却仅仅维持了一瞬,便换成了一副失望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
“大师,贵教经义在于修心,你这养心的功夫……啧啧……”
摇着头,口中啧啧有声,背负起双手,溜溜达达地朝一旁走去。
“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唐三藏……还有仨徒弟……”
古怪的调子随之响起,和着轻快的脚步。
太气人了!
弥罗的笑容僵住了,脸上的肥肉挤作一团。
眸底燃起火光,目光随着那道人影移动,似是要将其看出两个透明窟窿。
“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嗯嗯嗯……”
殷受哼着歌,晃荡到最近的一根玉柱前,眉眼带笑地打量其上的西方门徒,丝毫不顾及对方逐渐发黑的脸色。
这个行为无疑是很失礼的,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自从玉蔓真人得手后,他还没好好观察过这群西方教门人呢。
眼前这人皮肤黝黑,塌鼻阔口,双目深陷,以华夏的审美看来,可以称得上一声丑。
更为奇特的是,其头顶两侧长着两个鼓起的包。
“喂!”殷受伸手戳了戳他,“这位大师怎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