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是需要愿力便也罢了,竟然还不想吃苦,你们口口声声称着贫僧,却需要衣着华丽,殿宇辉煌。”
“自己不事生产,美其名曰一心侍佛,可一切吃穿用度,皆需信徒供给,所付出代价,不过是为其冠以一个‘善’的虚名。”
“可是大师你要知道,这人间善恶的划分,本是属于朕的权力啊,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问过朕了么?”
“你们啊……是想站着讨钱,却让别人跪着给啊!”
殷受摇头轻笑,一脸的唏嘘。
弥罗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声音森然:“不想陛下竟然对吾教经义如此了解,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助贫僧传教。”
殷受挑了挑眉梢,扳下了第二根手指。
“这就要说到第二点了,贵教这一套虽然会搅乱风气,可架不住隐藏得好啊,劝人行善这层外衣,具备足够的迷惑性……”
“世间之事不可单纯的用好坏来区分,总要看一下,对自己是不是有用,就像是地上的一坨粪便,乍看上去就是一团废物……”
“可其若被放进田里,便可成为上好的肥料,甚至若能将其丢到敌人的脸上,亦可成为一件大杀器……”
“不瞒大师,贵教的经义,朕之国家是不会用的,不过这个世界很大,不是么?”
殷受歪着脑袋看向弥罗,笑得颇有深意。
弥罗目光闪动,嘴角抽搐着……
殷受对自家教义的看法和解释,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其中或许有些夸张,但本质上却也大差不差。
只是其竟然用粪便来举例,颇有抹黑贬损之嫌。
这自然不能上赶着承认,但听上去着实令人不适。
不过此时却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虽然此刻对于殷受的话已经不敢相信,但其对自家教义的用法,却也可以说得通。
说白了,就是想将粪便扔到别人的脸上。
不对,呸呸呸……
想了好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贫僧暂且相信陛下所言,只是若贫僧将经义说出,陛下可否放我等离开?”
“不能!”殷受摇头。
“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