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半是忘了。”亚瑟关心的叮嘱道:“我早告诉过您,平时要多注意休息,长时间的休息不好会很容易影响到您的记忆力的。我猜,您该不会把‘不同物质在相同电量下析出的质量之比,等于其化学当量之比’的事情也忘了吧”
法拉第的表情微微一变,那本就带着些许疲惫的眉眼里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困惑。
他盯着亚瑟看了几秒,仿佛试图从这位昔日助手的面孔上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你是说……我已经提出了这两个规律”他慢慢开口,语气并不怀疑,但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谨慎:“可我记得,在我最近的实验笔记里,我尚未将这些质量比例与电量明确联系起来。我做了一些观察,但还只是零星的猜想而已。”
亚瑟知道这一步迟早会来,但是在他看来,反正法拉第迟早会提出法拉第电解定律,在这种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随口给他提个醒,哪怕能借此让他多睡几个安稳觉也是好的。
他轻轻笑了笑,语气轻松得近乎顽皮:“那您现在可以去查查您前两年的实验记录,弄不好能找到些痕迹,或者也有可能是您单纯的忘了把它写下来呢”
法拉第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这不像我……”
他对自己一贯的条理与自律有着极高的自信,也许正因为如此,这种记忆空缺的怀疑才会显得格外难以令人接受。
亚瑟见状,语气也收敛了些,带着一点歉意:“我不是想冒犯您,法拉第先生。但是身为一名前警探,我自信我的记忆力无人能及,为了断案,我必须记住任何微小的细节,并进行进一步推理。或许您没有直接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从您的话语当中,是可以推断出您早就发现了相关规律的。”
法拉第没有立刻回答。他慢慢走到实验桌边,指尖轻轻触碰着一块尚未使用的铜板。
他沉默时总给人一种近乎宗教式的庄严感,那种气氛让亚瑟也跟着沉了下来,不敢轻易出声打断。
过了一会儿,法拉第终于开口了,他无奈的按着脑门,声音低沉而平稳:“亚瑟,有时候我会觉得你知道的比你该知道的要多得多。”
“你知道的,我从不嫉妒天资聪颖的人。”法拉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