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听得极认真,她沉静了片刻,理解了亚瑟话中的潜台词:“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
亚瑟微微点头:“从来没有。”
一旁的肯特公爵夫人也不觉莞尔:“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更喜欢89团了。作为一位母亲,我更欣赏那些知道自己不是最强,但依然坚持到底的孩子。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爵士,您也是苏格兰场的89团。”
亚瑟本来只想借“老步枪”这个说法回避维多利亚的提问,既安抚小姑娘的情绪,又不至于多说几句违心话。
谁知一句回护之词竟被肯特公爵夫人顺水推舟,评价成了“苏格兰场的89团”。
亚瑟噎了口气,一时间竟没能接话,最后只得陪了个笑脸:“如果我真是苏格兰场的89团,那我得感谢当年伦敦塔下的时候,我起码没有被暴乱者包了饺子。”
“包饺子?”维多利亚一头雾水。
“是士兵们的俚语。”莱岑夫人不动声色地插话道:“指的是在战斗中被敌军包围得水泄不通。”
维多利亚恍然:“那布莱尼勋爵……他是不是也在富恩吉罗拉被包了饺子?”
康罗伊微微点头道:“可他没有逃跑。他知道那场冲锋注定失败,但他还是带着人冲了上去。因为那是命令,是职责。”
就在这时,维多利亚忽然挺直了身子,像是想起了什么。
“洛伊莎!”她轻声唤道,一名年纪尚轻的女仆随即快步上前。
“殿下,有何吩咐?”
“去储藏室,把我那只嵌了绿松石的小书写盒取来。就是我去年去德文波特的时候带的那只,上面贴了89团团徽贴纸的那只。”
洛伊莎一愣,旋即行礼:“遵命。”
维多利亚转向母亲,低声解释道:“妈妈还记得我去年授旗的时候,晚上回来写的那本小册子吗?我把89团的服装、徽章、团歌甚至连他们的行军脚程都记下了,但后来没写完……今天听了亚瑟爵士讲的这些,我想把这段也记下来。”
肯特公爵夫人并未阻止,只是看了亚瑟一眼,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