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人是这片出了名的说话难听,当然仅仅是说话难听,不是疯狗逮谁咬谁。
韦湘手里牵的小男孩也好奇的抬头去看他妈妈,那位阿姨是在说他妈妈干活儿好吗?可是他们家有阿姨,妈妈不干活!
这时候他们背后传来一声咳嗽,几个人一起回头,是丌从槿。
忍无可忍的管家终于给丌从槿提前通风报信 ,他没有家里两个老人那么好的耐心一直忍着他们,今天这番对话,虽然两位老人稍显无辜,不过丢的到底是丌家的脸。
这位夫人好像才反应过来,轻蔑的扫向丌从槿,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反而招呼她女儿上车,一边问她:“以后还随随便便心软不?”
那姑娘回头看了一眼韦湘,脸上全是一言难尽,回头坚定的对着她妈说:“不了!”
丌从槿神色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是平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气氛冷凝。
他看向韦湘,声音很平静,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危险,“你闹够了?”
韦湘低着头,有些颤抖,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了。
小孩高兴的跑向丌从槿,指了指身后的大门,“要进!”
他已经明白了妈妈的意思,他们一直等在这儿,是为了进去,那爸爸来了是不是就能进去了?
丌从槿神色扫过自己的儿子,有一丝痛楚,他很想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抱着儿子进去,哪怕枉顾爸妈的意愿,也想给他们看看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一旦他这么做了,他爸妈只会彻底的厌弃他们,厌弃他的孩子。
丌从槿摸了摸孩子的头,“跟你妈妈在这里等一等,爸爸去去就来。”
小孩儿注意力转移得快,他本身性格也很好,只是被韦湘养的有些偏,“好!爸爸!”
丌从槿一个人进了丌宅,开门的年轻管家,刚刚接了自己爷爷的班,他爷爷在丌家陪着两个老人一起养老,他接替爷爷干活儿。
管家的目光扫向门口的母子俩个,神色莫名,总之不会是什么赞赏的意思。
丌从槿看得到,但是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心力去想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