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生淡淡一笑:“刘小姐言之过早,拿你脚下的这匹布来说,这可是四大名绣之一,工艺复杂繁琐,用料极佳,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刘棠梨丝毫不觉事情严重性,她仍然嘴硬,嘲讽道:“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多要点钱,你说这多少钱?”
“王捕头可以去调查,这匹云锦我可是花了六百两进的。至于其他的布匹有好有坏,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八百两。我做一件起码五两起,刘小姐这一出耽搁我多少时间,误工费起码一百两。”顾忆生没有抬高价格,而是如实说道。
一匹布六百两?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费也就才十两二十两。可是对于有钱人而言,六百两不算什么。
“什么?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这么多人,你公然胡编乱造,你这些破布能值一千五百两?你当本小姐是傻子吗?还有什么误工费,我听都没听过。”刘棠梨惊呼着,自然是不相信。
她最好的衣服也就值一百两,这还是成品。毕竟这里是洛阳,物价也就在这里。
刘家不是没钱,只是还未开放到允许她用一千多两去出气。若是被爹爹知晓,恐怕免不了一顿罚。她自然不想相信脚下那匹布是值这么多钱。
顾忆生走到唯一还坚持住的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账本递给王捕头:“刘小姐,这些布匹我有账本,王捕头大可以查验。刘小姐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差钱?怎么连一千五百两都拿不出?”
王捕头冷眼看着刘棠梨:“刘小姐还是赔偿吧,否则进了县衙吃亏的还是你,县衙的监牢可不是好地方。”
刘棠梨没想到这个捕头这么不识好歹,她不屑说道:“你这是威胁我?你可知我大伯在都城当官,罢免你这个小小的捕头可是手到擒来。就算你把我抓回去,张县令能拿我怎么样?”
顾忆生心中对刘棠梨简直无语,嚣张到了极致。
王捕头很明显是在帮她,她不能让刘棠梨占了便宜,可她还未反驳,王捕头义正言辞的声音已经传来。
“刘小姐,山高路远,等你大伯罢免我时,你已经挨了板子。”王捕头不向恶势力低头,义正言辞道。
“区区刘家小姐,连一千五百两都拿不出。”这是王婶的声音,王婶很聪明,擅长煽风点火,制造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