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若是他们真的得到十贯钱,起码小半辈子都不用再愁了,再加上他们自身的劳动力,那这辈子,也不会再出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情况。
一村官沉吟道:“仁贵,我……觉得,这个钱,你不能全部都发十贯……”
说到这,村官看了眼壮妇,没接着说下去了。
薛仁贵目光看向壮妇,暂时没说话。
修村人口不多,也就是几十户而已,都发十贯,也不过是几百贯而已。
当然,薛仁贵也没想过都发一样的钱,比如,几个一直照顾他家的族老,肯定要多发……
而这个壮妇,薛仁贵知道,是个长舌妇,最喜欢议论人是非,但也算是好人,在他没离家以前,还经常给他馍吃……
感受到目光,壮妇男人又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怒骂道:“老子早说小孩打架,你不要插手,你不听也就罢了,跑过来还胡言乱语……”
骂着同时,壮妇男人还不断挤眉弄眼,示意他去赔罪。
这时候,不说赔罪了,就是当众吃一坨粑粑,壮妇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男人挤眉弄眼后,壮妇马上小跑到柳银环身前,噗通跪在她脚下,哀求道:“银环,是婶婶不对,婶婶不该来找晨儿麻烦,更不该说你的闲话,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婶婶歇这一回吧!”
柳银环犹豫一下,把壮妇扶了起来,娇吟道:“三婶,你脾气以后要改改了,不然,总有一天会惹来麻烦……”
“嗯……”壮妇重重点头,又看向薛仁贵,眼里尽是忐忑与祈求。
薛仁贵看了看柳银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仁贵,是这样的……”
白发族老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然后帮着说道:“仁贵,她虽然是大嘴巴,但银环的事,和她无关,你离家后,银环怀孕……而银环美名远播,别人都好奇……村里的妇女回娘家后,她们娘家人就问银环……之后,就慢慢传出各种流言蜚语了……”
薛仁贵静静听着,没出声。
败坏女子名声,在他看来,就应当军法处置,败坏娘子名声,更应该暴打几十军棍……
可是,这都不知道谁干的,又该处罚谁?
另一个族老接着道: